科普：不同款新冠疫苗混合接種可行嗎？

世界多國正面臨新冠疫苗供應不足的壓力，尤其是低收入國家“一劑難求”的問題廣受關注。全球范圍已獲批的新冠疫苗一般需接種兩劑。如果不同款疫苗在兩次接種中可以混用，疫苗供應的靈活性將大幅提升。該策略是否可行？英國已啟動相關試驗尋求答案。

英國牛津大學近日發表公報說，該校研究人員領導的一項臨床試驗，將探索首劑和第二劑“加強針”接種使用不同新冠疫苗的可行性。這項試驗從英國政府疫苗工作組獲得700萬英鎊(約合968萬美元)資金支持。

研究人員將從英國國家健康研究所支持的8個試驗地點招募800多名年齡50歲及以上的志愿者，首先將評估牛津大學與英國阿斯利康制藥公司聯合研發的疫苗，以及美國輝瑞公司與德國生物新技術公司合作研發的疫苗交替使用的效果。如果將來有更多新冠疫苗在英國獲批，也可能被納入試驗。

這項試驗還將評估首劑和“加強針”接種分別間隔4周或12周的效果。通過分析志愿者血樣，研究人員將監測不同接種方案對志愿者免疫反應的影響，以及疫苗混用可能產生的不良反應。

該試驗首席研究員、牛津大學副教授馬修·斯內普在公報中說：“如果我們確實能表明，這些疫苗可在同一(接種)計劃中交替使用，將極大增加疫苗供應的靈活性。”

這項試驗選取的兩款疫苗采用不同技術路線，牛津大學與阿斯利康公司研發的是一款腺病毒載體疫苗，而輝瑞公司與生物新技術公司研發的是一款mRNA(信使核糖核酸)疫苗。兩款疫苗都以新冠病毒刺突蛋白為靶點，通過向人體輸送刺突蛋白的遺傳物質或遺傳信息引發免疫反應。

混合接種不同款疫苗的免疫策略此前已用于埃博拉等傳染病防控中。美國強生公司旗下楊森制藥公司的埃博拉疫苗方案于2020年獲歐盟委員會批準上市，該方案就是先后接種兩劑不同的疫苗，以預防某類型埃博拉病毒感染。

英國英格蘭副首席醫療官喬納森·文心說，新冠疫苗混用試驗將使人們更深入了解如何用疫苗對抗這種“難對付的”疾病。通過疫苗聯用有可能增強免疫反應，產生更高的抗體水平并持續更長時間。

斯內普表示，這項試驗有可能為新冠疫苗如何針對更多新毒株發揮作用提供線索。

在獲得臨床試驗數據之前，目前多國衛生機構對疫苗混用持謹慎態度。英國英格蘭公共衛生局免疫接種主管瑪麗·拉姆齊此前表示，該機構不建議混用兩款疫苗，民眾在注射第一劑疫苗后，注射第二劑時應使用同款疫苗。

美國疾控中心指出，美國已批準的兩款mRNA新冠疫苗不能交替使用，也不能與其他新冠疫苗混用，除非無法確定第一劑注射的是哪種新冠疫苗，或者在完成某新冠疫苗第一劑注射后，無法再提供該新冠疫苗供第二劑注射等特殊情況下，才能至少間隔28天后接種另一種mRNA新冠疫苗。

不同款新冠疫苗混合接種這個科學問題，科學家們仍在探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