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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曾慶鳳每天拖著潰爛的腳到學校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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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邊遠山區的鄉村小學執教19年。自2004年患上白血病以來的10年間,她病倒兩次后堅持重返講臺。近年來,她拖著潰爛的雙腳給學生上課。為減輕腿部疼痛,她單腳站著板書;飽受病痛折磨的她身體越來越虛弱,以致一邊講課,一邊要用手帕擦拭冒不完的汗珠……她就是廣東肇慶廣寧縣赤坑鎮汶水小學老師曾慶鳳。
罹病
10年勇斗白血病魔
3月7日上午,南方農村報記者從廣寧縣城驅車翻山越嶺,跋涉40多公里后進入赤坑鎮汶水村,再沿著一條狹窄小路穿過一片竹林,找到位于山坡上的汶水小學,見到了面帶微笑的肇慶市道德模范曾慶鳳老師。從外表看不出她與常人的明顯區別,但這微笑的背后卻飽含著她勇斗病魔10余年的辛酸歷程。
從1995年以來,曾慶鳳在赤坑鎮鄉村小學任教19年了。她原本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丈夫在當地中學教書,夫婦倆工資不高但生活一直比較安穩,隨著兒子的降臨,家庭生活更是平添了無盡的歡樂。
然而,2004年夏天,一場看似普通的感冒改變了一切。開始時,曾慶鳳以為只是得了普通感冒,沒太在意,但半個月、一個月過后……感冒就是不好,腹部某個部位也常能感覺到有明顯的硬物。這才讓曾慶鳳和家人緊張起來。廣寧縣人民醫院診斷認為是脾腫大,建議到廣州復查,復查結果居然是白血病!
曾慶鳳現在還記得當年得知這個診斷結果時自己的反應:"整個人都懵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骨髓移植手術是治療白血病的有效方案,但50萬元的巨額醫療費用,對于這個普通家庭而言,是天文數字。曾慶鳳無奈休假回家,通過尋找民間偏方、吃大量中藥治病,同時,每隔一周到廣州檢查。如此堅持了1年多,病情總算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
堅守
腿部潰爛仍不舍講臺
2005年9月,病情剛有一點好轉,曾慶鳳就向學校申請重返校園,學校及教育局領導都建議她在家休養身體。曾慶鳳告訴南方農村報記者,她教了十幾年書,教書已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她習慣與學生在一起。
一年的病痛折磨,讓曾慶鳳的身體變得虛弱,她在講臺上時常感到力不從心,腰痛也是常事。每次上課都滿頭大汗,她只好一邊講課,一邊用手帕擦拭冒不完的汗珠。
曾慶鳳告訴記者:"汗多到頭發都可以擰出水來。"就這樣艱難地堅持了3年,曾慶鳳一邊到處治病,一邊堅持教學。她沒想到更大的苦難正向她襲來:2008年8月,一只腳的腳踝開始潰爛,慢慢地,另一只腳也潰爛了,并出現一些洞狀傷口,去縣城醫院打針、吃藥,傷口就是不能愈合。到2011年四五月間,曾慶鳳的病情加重,腿部出現四五個較大的洞狀傷口,部分傷口從最初的兩三厘米寬發展到五六厘米、七八厘米寬。雖然疼痛難忍,曾慶鳳還是每天堅持上課。為此,她只能穿著拖鞋去學校。
2012年9月,剛上完該學期第一周的課,曾慶鳳的兩只腳就痛得實在走不動了,她再次臥病在床,前后達一個多月。
"痛得恨不得把腳砍下來。"說起那段經歷,曾慶鳳實在不堪回首,眼睛里閃過絲絲淚光。那時,她痛得睡不著覺,為了稍微減輕她的疼痛,丈夫時常半夜起來把書本卷起來敲打她的腿。
當時,無論是到鎮醫院還是縣醫院治療,不管是打針還是吃藥,曾慶鳳腳上的傷口就是好不起來。
無可奈何之下,曾慶鳳把目光再次投向民間偏方。經她一個同學推薦,丈夫扶著她坐車到10公里外的鄰鎮找到一個鄉村醫生。該醫生讓她用中藥沖洗傷口,這個辦法明顯減輕了痛疼感,但直到現在,傷口仍沒有愈合。
經過一番治療,剛剛能走路的曾慶鳳再次申請上課。本月7日,赤坑鎮中心小學校長黃煥彪告訴南方農村報記者,縣領導和教育局領導在慰問曾慶鳳時都勸她好好養病,但面對曾慶鳳強烈要求重返校園的申請,他只好請示教育局。
在得到“為了滿足曾老師的心愿,她可以重返教壇。如果身體吃不消,她可以隨時休假”的答復后,曾慶鳳在2012年底又回到熟悉的講臺。
這次重回講臺,對于曾慶鳳而言,注定意味著更加艱辛。當時醫生強烈建議她暫時不要上班,在家養病。醫生實在擰不過曾慶鳳,只好建議她上課時不要一直站著,最好把腳抬起來,以保證血液通暢、減輕腿部疼痛。于是,上課時,曾慶鳳就帶把椅子放在講臺上,“需要在黑板上寫字的時候,就單腳跳過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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